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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耒阳故事】蔡伦天下纸 竹海耒阳情
动态 · 文化耒阳 · Mon Jan 16 00:00:00 GMT+08:00 2023

蔡伦古法造纸术是中国古代四大发明之首。一张薄薄的蔡候纸写满了历史的风云和世间的情怀。作为其发明家蔡伦的故乡,千百年来,耒阳励精图治,描绘出了一幅幅绚丽多彩的继承、弘扬先人遗志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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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伦纪念园


作为传承长河中的一员、目前国家级非遗代表性项目蔡伦古法造纸唯一一位省级代表性传承人——梁成富,是土生土长的耒阳市黄市镇人,每每谈到蔡伦古法造纸,娓娓道来,感概万千,那里记载着生命的历程和奋斗轨迹。


梁成富出生于耒阳市古法造纸世家,祖祖辈辈靠造纸为生。打小他就跟着父亲学古法造纸,看到祖辈们艰辛的劳作换来的仅是能维系简单、古朴的生活,他曾一度为此迷茫,梦想有一天能飞出家乡,不再想子承父业,当一名默默无闻的造纸匠。


耒水的灵性、竹海的仙气,滋养着梁成富慢慢长大。那山,那水,那张薄薄的蔡侯纸,那条绵延百里的竹海石板路……长大后的他似乎悟出了什么,他决心改变:“小天地也有大作为!”


从小到大的熏染,让梁成富对手工造纸了然于胸。还在读书的时候,每到放假或休息,他都会帮着父亲打下手。砍竹、剖竹、沤料、抖料、熬山胡子,再到抄纸、分纸、晒纸,造纸的每一样工序他都会,并且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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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分纸


造纸没有轻松活,每道工序都费时费力、费心费力,需要强大的体力去支撑。每天放学回家后,他就会拿下出一张板凳,坐在自家的禾堂上分纸,一张一张,直到太阳落山。


因投入太多精力,梁成富高考落榜。父母和亲邻曾劝他复读再考,他思考再三,毅然下定决心,“幸福是靠奋斗出来的,造纸照样可以光宗耀祖!”他端起父亲的抄纸帘,如黄市竹海里太多的祖祖辈辈一样,往打纸槽里抄出一张张薄薄的蔡候纸。自此,他便正式当起了造纸匠。个子矮小、身体单薄的梁成富,造纸实属不易,尤其在捣料和抄纸上很不便,也很辛苦。


人还没有槽子高,端着抄纸框,抵起脚胸口靠到了槽框上。一双手臂枕在槽沿上,把抄纸帘往水里舀去,水花全溅到了衣袖上,一件衣服很快就湿了。脚踩着不断重复一个动作,几天下来,腿都不利索了。父亲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梁成富很清楚,古法造纸不仅是文化的保护和传承,更是自己一生安身立命的手艺,再苦再累也得坚持,所以他从不叫屈。他始终坚信,一辈子只要专注干一件事,就一定会干好、干成功。


当竹海里近千个造纸作坊悄然匿迹时,梁成富也曾迷茫过,怀疑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但他从来没有放弃,相反,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和责任。他每天起得更早睡得更晚,白天机械重复古法造纸,晚上查阅相关资料,向前辈不耻下问,光记录的资料和心得就有一尺多厚。有人戏称他为拼命三郎,而个中艰苦,只有梁成富自己知道。


蔡伦纪念园古法造纸传习所尚未建立之前,他一直蜗居在竹海深山里。那里土质潮湿,成天与水打交道,不管是浸料、抄纸、分纸,都离不开水。夏天还好,水是凉的,人是热的;可到了冬天,水是冰的,人是冷的。


简易的小作坊,冬天北风呼,夏天太阳晒,再加上古法造纸工序极多,每道工序都要靠人一样一样做出来。而且,工序动作基本是重复的,枯燥乏味,也容易伤身,致使患上各种腰肌劳损类的疾病。梁成富也不例外,不到50岁就落下一身疾病,可他从不表露,咬紧牙关,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扎进作坊造纸。皇天不负有心人。正是耒阳人这股“蛮劲”,使梁成富在古法造纸方面开始小有成就,也慢慢被世人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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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侯祠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全国中小学生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2001年,耒阳举行首届科技发明节,数千名中外来客点名要看蔡伦造纸。梁成富和父亲梁瑞洪被主办方请到了舞台中央,艺术性地展现了蔡伦造纸的一横一捺。从此,他被正式留在了耒阳蔡伦纪念园,代表耒阳古法造纸届向各地慕名前来的游客和专家们展示传统的古法造纸技艺,开启了全新的工作和生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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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在传习所体验抄纸


新起点,新目标,新作为。梁成富积极配合保护单位打造蔡伦古法造纸技艺传习所。在传习所的设计、建设、布展等一系列工作上,他绞尽脑计,充分发挥丰富的经验,尽心竭力献计献策。今天的传习所,不仅可以作为蔡侯纸生产厂家,生产的纸张斐誉中外,而且作为对外免费开放文化传播窗口,与旅游、研学体验相融合,供游客和中小学生观摩、学习、体验,让观众身临其境,感受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独特魅力和耒阳深厚的文化底蕴,亲身体验中华民族智慧的结晶及其风雨历程。


梁成富深知,优秀的文化遗产必需大力继承弘扬。为此,他制作了一个详细的传承方案,准备将更多的精力培养接班人,并付诸行动,把自己的全部手艺无偿的传授给蔡伦故里纸业董事长肖聪成。他们共同尝试将手工纸与数字化、可视化、商业化相结合,探索手工纸顺应市场化的营销和策略等等。阳光总在风雨后。2014年,“蔡伦古法造纸技艺”被国务院公布为第四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代表性项目。次年,梁成富成为了蔡伦古法造纸湖南省级代表性传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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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梁成富,成了业界知名人物,常有人慕名而来请他全程展示和指点。有时,他也会西装革履,应邀前往全国各地,与造纸同行们相互学习、交流。坚信必有一天,在梁成富等一辈的不懈努力下,中国的古法造纸技艺将再一次提升到一个崭新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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